?
生平第一次,谭云山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动摇。
折腾一夜,现了尸体,见了“法师”,来了知县,最终却落得个毫无头绪。陈大少爷客客气气送走一问三不知的“法师”和隔壁二少爷,离别前还不住地嘱咐,好好歇息。
离开陈府时,天边已透出一丝若隐若现的鱼肚白——夜,过去了。
重新划起小船的谭云山见既灵仍盯着水面沉默不语,终于忍不住出声:“想什么呢?”
既灵心绪烦乱,想的东西很多,但若让她讲,又不知从何说起。
谭云山见她不答,怀疑自己问得不妥,毕竟姑娘家想的事情,未必都是血肉横飞,可能也有儿女情长呢,所以改口问了更具体的:“刚刚知县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这是妖怪作祟?”
事实上既灵不仅没告诉,而且是全程未发一语。
相比前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好回答多了,既灵耸耸肩,道:“永远不要和做官的讲凶手是妖怪,否则他们会立刻把你扣住,要么当成疑凶,要么说你妖言惑众,总之,子不语怪力乱神。”
“不语,未必不信。”谭云山想起了刘知县见到血水时的脸色,莞尔。
既灵抬头看他,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所以呢,你现在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