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直接开始在地上打滚,从头耳到躯干再到尾巴爪子,抗议之情浸透每一根狼毛。
既灵又好气又好笑,先前怕得要死的是她,这一打定主意,不要命的也是她,难怪老话总说,孩子的脸,没准儿。
刚要再说话,耳后却忽然拂过一阵热气——
“喂……”
低而温润的男声很好听,却总是喜欢出其不意吓她,偏她每次都中招。那一刹那的心里发颤是控制不住的,好在她还控制得住表情,佯装自然地回头,故意语气不善:“干嘛?”
谭云山就喜欢被既灵的刺儿扎,要是对方和颜悦色了,他反倒不自在,也不知这是什么时候落下的奇怪病根。
扯开微笑,他不疾不徐,语重心长:“我们是结伴而行,不是跟着将帅出征,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扛。”
既灵立刻懂了他这是站到白流双那边了,当下皱眉:“可是……”
“没有可是。”谭云山打断她,声音仍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她能以精气之形飘到下面,你我都不能;她在下面或许会遇见危险,但我们不就是奔着危险来的吗?如果你不想捉异皮,我们立刻原路返回,我也不要成什么仙了,咱们太太平平在地面上一样逍遥一世。”
“……”冯不羁环臂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