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愁绪万千,“记住,待你父王审问,你就实话实说,不过有一点,要多谈你对长乐的痴心。”
珞宓似懂非懂地眨眨眼。
帝后笑了下,笑意却没到眼底:“因愚蠢而被恶徒利用和因痴情而被恶徒利用,你父王绝对更宽容后者。”
……
帝后来去匆匆。
她原本是想弄清楚女儿究竟做了什么之后,再教其如何避重就轻,认小罪脱大罪,结果发现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若说女儿身上的愚蠢有什么好处,那就这一点了——愚蠢让她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无辜者,一个被别有用心之徒利用的痴情人,唯一故意犯下的错,不过是推了一个散仙下思凡桥。
随着帝后离去,被屏退的仙婢重新入殿,伺候珞宓更衣。
她木然地配合,直到重新穿戴整齐,才终于定下心思。
“退下!”
“帝后说了上仙不可以离开羽瑶宫……”
“让开——”
她的宫殿,谁人敢拦?
珞宓一路走出羽瑶宫外。她知道帝后不愿让她出来,一是怕有危险,二也是怕她再做傻事。但她不亲见忘渊之惨况,于心难安,不亲见长乐之绝情,于心难平。
蓬莱没有什么变化,除了黯淡的苍穹里再见不到一颗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