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的声音和神情一并僵住,仿佛终于意识到了谭云山想说什么,并被这认知一把扯回当下,无论他愿不愿意。
谭云山也愣了:“青玄叶?”
天帝无奈,想说我讲了那么多,你却只捉到一盏茶,可没等开口,记忆已然回笼。
那是庚辰宫中,他尚未现身,静静听着郑驳老配合谭云山“冗长寒暄”——
【还是我亲手制的,不过成茶之后,这是第一次喝。七百年才能采一次的青玄叶,太难得了,实在舍不得。】
【给南钰也舍不得?】
【舍不得。】
【给天帝也舍不得?】
【更舍不得。】
“这就是谜底?”天帝的眼中没有释然,反而蒙上更多困惑。
“我不敢说一定是,但我仔仔细细查了庚辰上仙最后一次来这里同您下棋前后的起居注,无任何变化,九天还是九天,宝殿还是宝殿,连您每日几时听奏,几时饮茶,都不差分毫,唯有青盏……”谭云山将带来的那卷起居注翻到其中一页,越过棋盘递给天帝过目,“唯有这个名字,不见了。”
天帝接过起居注,认真翻看。果然,前页记他在棋室对弈时,还是“弈于庚辰……青盏侍”,后页因郑驳老托辞不来,他随意拉了前来觐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