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张格明从来都只是看上去豁达而已。
张薰羽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另一面墙上的画:“如果我说是那一面墙上的画,你信吗?”
另一面墙上挂着的字画,同样是泼墨画,只是没有了之前哪面墙上的豁达和淡泊,笔锋要锐利许多,隐隐透露出名利和野心。
顾沉微微有些诧异,又很快反应过来。张格明只是城府过深隐藏的太好而已,真正的张格明大概就如同画一样,野心勃勃,所以才会刺伤了张薰羽。
张薰羽抚摸着一卷张格明临的《子虚赋》,笑容里带了几分淡而难解的悲凉。其实从小她就常常来张格明的书房玩,那时候张格明对她还很**爱,常常看到她跑进来就是朗声笑刮一下她的鼻子,说一声“小薰羽又不愿意去上课了么?”,然后把她抱在膝上看他临摹作画,只是张薰羽在看了这么多年之后,才在张格明死前不久发现他画里隐藏的对名利的渴望,也许是因为之前张格明的野心还没有膨胀到现在这个程度,她当时的鉴赏能力也有限,才迟了这么多年才发现不对劲,且迟得彻底。
到了现在,她唯一想知道的也就是张格明当初对她的疼**到底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虚假。不过这个似乎也没有多少意义了。
张薰羽的手指从已经干透的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