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清醒,身形端正,不偏不倚。
就像刚才榻上的那人不是他。
邵惠然见他出来了,心中一喜:“殿下,惠然今日在似锦院等了一日,却不见殿下过来。”
说着说着,语气就变得微妙了,再者她生得又娇美,便让人觉得楚楚可人。
苏皎月本是想着太子既已睡下了,她拦着也无妨,虽然不喜欢太子,可人若在她面前被叫了去,众多宫女嬷嬷都在,她丢人是其次,绝不能叫珊瑚那事再发生一次。
可现在他听见心上人的轻唤,竟能从榻上坐起走出来了,丢脸至此,她事先也应该想到的,别人齐眉举案,她拦得一日也拦不得多日的。
月嬷嬷在一旁脸色也有些难看,苏皎月看着她双眉都快皱在一起,心里倒生出几分不好意思来,觉着嬷嬷一片苦心,却被她辜负的一干二净。
正欲寻个法子下台阶,忽然手心一热,她低下头来,垂下的左手竟被人轻轻握住了。
屋子里掌了灯,微光缓缓从中晕染开来,借由月色,穿过大红灯笼,将白玉阶烘地暖暖的。
苏皎月顺着那手看上去,宋景年眼底蕴满了笑意,一时间温柔地不像话,与初见时判若两人,她忽然心口被重重一撞。
他这副醉酒的模样,苏皎月觉着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