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当真有这样的气概,这皇位让他又何妨,他倒要看看,顾琛如何被史书唾骂,被后世戳脊梁骨,做千古第一不孝子。
收到宫中丧讯后,叶岩柏便再难入睡,在书房坐了一整晚,等到天将明时,他揉了揉眼睛,朝门外唤:“叶三,伺候本相沐浴更衣,准备上朝。”
叶三带着几个丫鬟小厮进来,伺候他洗漱,待洗漱完毕,将人挥退,他低声将昨夜宫里几位皇子的消息说了,道:“唯有七皇子,倒是不曾听说有何动静。”
叶岩柏摇摇头,说:“七皇子,与太后素来最为亲密。”
叶三一怔,却听叶岩柏道:“你且看着,今日早朝,太后会带着‘遗诏’宣布七皇子登基。”他揉了揉眉心,“实在懒得听他们唇枪舌战,头疼得很。”
他走出书房,见到大儿子候在门前,官服外套着一件白色丧服,恭谨道:“父亲。”
叶相拍拍大儿子的肩,笑道:“想到你我同朝为官,为父心中便慰藉许多。”
“此为何意。”
叶相道:“今日朝堂上,免不了听人争吵,想到晖儿你比为父更厌恶喧闹,怎能不叫我感到快慰。”说着轻轻一笑,率先上了马车。
叶重晖眼中划过一抹极淡的笑意,他弟弟昨晚给他塞了两团棉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