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几家报纸上登载了贺云钦的博士全身照,认真算起来,街头认得贺云钦的人不算少。
想来后来出事后,这位贺某人不管去哪行走,都少不了被人指指点点,然而刚才匆匆一瞥,红豆又觉得这人出入都很泰然。也不知是真措置裕如呢,还是觉着自辩无用,索性破罐破摔。
红豆在推敲好玩的事情时,由来是天马行空、自由挥洒,用圣约翰大学的林牧师来讲,“这孩子有点恶趣味”。对这一点,红豆自己也承认。
正想得乐不可支,就听底下嚓啦一声,似是有人出来了。
她本就懒散地斜倚着窗口,听得这声音,眼睛不由往下飘去。
就见一个高挑男人下了台阶。
诚如周嫂所说,这贺云钦上面穿件西式白衬衣,底下一条西装裤,行动间挺拔简利,哪有半点纨绔习气。
只可惜从窗口往下看,只能看到他的头顶。
他径直走到自行车边上,并不立即上车,而是站在铺子前的路灯下,一声不响地吸着烟。
又过得片刻,他忽然掐熄了烟头,抬头往楼上看来。
虞红豆忙将上半身往后一仰,免得跟这人对个正脸。
一错眼的工夫,只觉得这人生得朗眉星目,比哥哥还年轻一两岁。
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