俟下次机会了。看样子你正讲到精彩处,怎么突然中断了?我们新亚茶室最照顾宾客的情绪,来来来,你自管讲你的课,莫要为旁事所扰。”
说着,歉意地拱了拱手,快步走到陆敬恒旁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陆敬恒这才借坡下驴,慢慢将腿放下。
起了身,又看红豆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双手插在裤兜里,跟那人走了。
顾筠拉拉红豆的衣襟说:“我曾听我父亲报社的同僚说过,南宝洋行跟贺家有点生意往来,虽说现下势头好,但因是新近暴发的,处处受制于贺家,别看刚才陆敬恒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是根本惹不起贺云钦的。”
红豆满脸不以为然。
她虽不认识陆敬恒,但也知道南宝是沪上数一数二的洋行,不然舅舅的薪俸不会那么优渥。然而从陆敬恒那横行无忌的姿态来看,若单只是顾虑到两家的利益,并不足以让此人对贺云钦这般忌惮,可见两人之间还有过其他过节。
茶话会结束得晚,出来时已是暮霭四合,为着安全考虑,红豆同顾筠她们结伴一道回家。
秦学锴惟恐陆敬恒再来纠缠红豆,自告奋勇便加入她们的队伍。
一行人出了茶室,秦学锴想起王彼得,回身问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