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虞崇毅下车,入内核找南宝洋行的电话。
红豆掏出那方沾了香水的帕子闻了闻,问贺云钦:“陈白蝶特意用口红写下那串号码,想是这号码极重要,既然怕忘,事后为何又要擦去。”
贺云钦身子往后靠了靠,将长腿伸直:“陈白蝶失踪当晚只打过一通叫车的电话,镜子上的号码也许是早前记下的。说不定已记熟了,或者又临时改主意了,总之她觉得那口红碍眼,自然要拭净。”
红豆仍是不解:“下人按理每天都打扫房间,早前那号码还清晰时,下人知道主人留着有用,自然不会妄动,可是后来陈白蝶自己都抹掉了,下人怎么还会留着那团模糊的污垢不管。然而直到我们去检查时,那团抹乱了口红印还在,说明下人还来不及打扫房间就发现陈白蝶失踪了,照此推论,陈白蝶可能失踪头晚才擦掉了号码,而下人次日发现陈白蝶失踪了,自然也就无心打扫房间了。我总觉得,陈白蝶记下号码和擦掉号码的行为,跟她的金主有关。”
贺云钦从裤兜里取出一根烟道:“虞小姐讲的很有道理。”
红豆见他语气里透着诙谐,分明有敷衍之意,挑挑秀眉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这人真奇怪,每回说到陈白蝶的金主就淡了脸色,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