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米死了,我很难过,可是马库斯却也想要跟着她一起死。”他抬眼看向尤妮丝,说,“姐姐,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很畏惧死亡,我以为大家都是一样的,但是马库斯却想要获得死亡,我不明白,这就是爱情吗。”
    尤妮丝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说:“你以后会明白的,凯厄斯,爱情不止是卡图卢斯的情诗那样炽热,它还充满绝望,当挚爱死去,就算你在这个世界上仍有亲伴,却还是觉得自己孑然一身。”
    尤妮丝推开马库斯的房门,阳光从门缝钻进屋内,刺破了那片浓重的黑,照出了飞扬着的细小的灰尘,以及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的马库斯。
    他的膝盖上放着一个花盆,花盆中是已经结出花蕾的紫罗兰。
    客人的来访仍未将他从自我世界中剥离出来,他低着头看着紫色的花苞,像是一尊雕塑。
    尤妮丝在这一刻忽然就觉得,无论她跟马库斯说什么,也无法帮助他从挚爱已死的悲伤中脱离出来。
    马库斯是个性格非常温柔的人,但温柔的人执拗起来,却像是一块无法撼动的巨石。他不喜欢战争,不喜欢侵略,所以小时候被父亲绑在凳子上,用马鞭狠狠地抽打,也未能让他松口去参军;而在双亲过世之后,他又能一声不吭地在军帐前跪上一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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