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得厚厚地,裹住大半张绯红的脸颊,只留着一双乌溜溜的杏眼露在外面,泛着润润的水汽,比之前更像一只被欺负了的小白兔。
不止像小兔子,还像一只小锯嘴葫芦。
一如往常一样给他递水递衣服,然而就是不看他,也不回他的话。
段文曜暂时也不舍得在这时候再招她,直到拍完晚上的夜戏,小姑娘依旧不理他,大有就这么一直闷到天荒地老的意思,快到酒店的时候,他没忍住开口道:“我被子今天早上掉地上去了。”
小姑娘自打看见宾馆阿姨刷完厕所不洗手就直接来换被子之后,就一手包揽了这项活,他这会儿编出这么个换被套的借口,也是出于无奈想把人骗回去,再看看能不能想个法子哄一哄。
小助理愣了愣,藏在围巾里的杏眸抬起来,轻飘飘看他一眼,很快又垂下。
段文曜这一天下来,已经很习惯了——
这就是答应了的意思。
下车之后,小姑娘果然一路垂着小脑袋跟他回了房间。
进了房,段文曜才刚一脱下羽绒外套,小姑娘就乖乖接过去了。
他心头瞬间就这么软得一塌糊涂,定住脚步,垂眸看着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姑娘,一脸无奈地看着她笑:“……你不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