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双上好的羊皮鞋。”
“姊夫,这双鞋子在任地能换一件大彩陶吗?”虞苏知道羊皮鞋的珍贵,虞人绝大多数脚上穿草鞋。虞苏因为受虞母宠爱,且家境还不错,他穿布鞋。
邰东摸摸下巴,回道:“那倒是不能,不过,拿回虞城售卖,能换一个贝币。”
听到能换一个贝币,虞苏意识到确实是收了一件相当贵重的赠物,心里惊讶任昉的慷慨。
“你们两人,昨夜在酒席上,都谈了什么?”邰东昨夜和牧正喝醉酒,没留意虞苏和任昉交谈内容。在邰东印象里,任昉是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
“没谈什么,和他说了一些虞城的风俗。”虞苏想其实说得不多,因为一杯酒喝下,虞苏就醉了,晕乎乎被任仆搀离席位。
一群人继续上路,他们不知不觉,又沿着任水畔前进,任水的支流在这里拐了个弯,水流湍急。眼前河岸地势平坦,树木稀疏,有种一望无垠,天地苍苍之感。邰东一向走在队伍前头,他伫足回看虞苏,问他:“小弟,走得动吗?”
“走得动。”虞苏迈开双脚,皮鞋踩在草丛里,沙沙作响,践踏过齐膝的芒草。
有一双这么好的鞋子,足于应付这漫漫的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