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蒿恐怕已遭毒手,怎么想都凶多吉少。离自己遇着那两位杀手,已经过去两天,姒昊要是被杀害,估计尸体也早凉了。
扈叟挺喜欢吉蒿这个少年,聪明好学,沉毅谦虚,他就像在带孙儿那般带他,教他放牧、捕鱼,教他识别野菜,草药,教他应对野兽。在扈叟漫长的一生里,他看到过很多遗憾之事,许多可惜之人,这位帝子,真是命运多舛,终究是无奈。
“阿父,把药喝了。”
阿和搀起老爹,帮他侧着头,再一勺勺喂他喝药。脖子被割伤,如果割得不是地方,没有流血至死,也会活活饿死,幸好他还能喝点药汤,把一条老命给捡了回来。
扈叟张着嘴,慢慢吞咽,他能捡回一条命,和女儿,孙子相伴,已是极大的幸运。
一碗药喂完,阿和扶着扈叟躺下,她拿空碗出去,房中留下姚丘陪伴扈叟。姚丘再次坐在扈叟身旁,他低头问他:“大父,是拉弓射箭吗?”
扈叟摇了下头。
姚丘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他又问:“那是会射箭的人吗?”
扈叟点了下头。
姚丘欢喜雀跃,他举起两根手指头,他说:“我知道了,是两个射箭的人对不对?”
扈叟用力点了两下头,他露出虚弱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