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动能累得他汗湿衣衫,还是冷汗。虞苏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他本该是怕任铭的,但是此时他也顾不上惧怕他,心中无所畏惧。
弓手的尸体,就摆放在木屋外,营兵举着火把,照亮他灰白的脸庞。这是一张冷厉的脸,哪怕已经没有生命,仍让人感到不舒适。姒昊低头端详他的须发,眉眼,左肩传来一阵刺痛,姒昊握住拳头,忆起林地里的追杀。他一度以为自己会死这人手里,还记得他轻嗤的模样,冷嘲的话语,死亡带走了他的自负和狂傲,留予他胸口一滩脏污、冰冷的血。此时姒昊心里没有多少快意,虽然险些夺走他性命的人,已经死了,他的威胁被一时解除。
年幼时,吉秉曾告诉姒昊,但凡两敌相遇,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当这位晋夷的神弓手,没能及时夺走他的性命,便也就意味着自身的死亡。
姒昊抬头,平静对任铭说:“是他。”
任铭只是颔首,他有点惊讶于姒昊反应平淡,他没有报仇后的畅意。在捕捉晋夷神弓手上,任铭遭遇第一波的强攻失败后,便采用姒昊的建议,施行诱捕,这也是最有效,损失最小的方法。若是按照他和牧正的商议,十有八九是焚林,山风劲大,真采用焚林,能烧掉好几座山头呢。
虞苏仔细端详弓手,他发现他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