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平的父亲过世已十余年,他母亲凭着京郊几亩薄田独自带大他,自少不得娇惯些。
早前他也读了几年书,后来不知怎么想的,书袋一撂就回家当米虫,到如今已游手好闲好几年了。
虽说罗翠微此刻还不知罗风鸣为何会动手,但她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必定是张文平没干好事。
罗翠微强打起精神进了正厅,见卓家二姨正坐在地上拍着腿哭,卓愉蹲在旁边流着泪劝着扶着,不由得一阵头疼。
“二姨,这寒冬腊月的,坐地上凉。”
一听罗翠微的声音,卓家二姨背脊略僵,哭声渐止。
这几年罗淮养伤不大出面理事,卓家人仗着卓愉性子软,在她面前的言行比从前张狂许多。往常无事时都能找些茬到罗家来打打秋风,何况今日确是罗风鸣当街殴打了张文平,卓家二姨自然闹得理直气壮。
不过卓家人都清楚,罗翠微这小祖宗可不是卓愉那样的糊涂软性子,谁若在她面前撒泼耍横,她浑起来比谁都凶。
眼见罗翠微伸手来扶,卓家二姨抽噎着搭了她的手站起来。
卓愉怕罗翠微还不知晓内情,赶忙擦了面上的眼泪,解释道:“大姐儿,今日也怪凤鸣不懂事……”
“守兴叔跟我说了,”罗翠微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