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妆地就去了。
双方见过礼后,高展有些发窘地皱了皱鼻子,长睫赧然微垂,唇角抿了笑,“那日贪嘴多喝了些,罗家姐姐后来是不是偷着笑话我了?”
他的话中并未提罗翠微当日那凶巴巴发脾气的泼辣行径,罗翠微也不知他还记得多少,只能谨慎笑答:“小公子说笑了,没有的。”
“什么小公子啊?我与风鸣一般大,朋友的姐姐也当得是我的姐姐,”高展露齿一笑,大大方方的,“请姐姐也唤我的名字吧。”
罗翠微略怔,“这……”不太好吧。
话才出口,那高展就不依地笑嚷:“若是姐姐不肯,那我就到你家门外打着滚哭,叫外头的人知道罗家欺负人!”
罗风鸣望了长姐一眼,又冲高展直乐:“我说你这人,好歹也是个名门公子,怎么浑闹起来倒像个皮猴子?”
“名门公子怎么了?”高展单手叉腰,得意地转头冲他扬着眉笑,“名门公子就不会哭了?不会打滚了?瞧不起谁呀!”
这份“自来熟”比罗翠微都不逊色多少,且他的这种“自来熟”,更多是天性里的热情不拘,没有利益算计、得失衡量,只率性而为,心中觉得与对方投契,就毫不矫饰地与主动热络起来。
这样的性子,很难让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