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却没责备什么,只是将云烈请到一旁清净处。
“这两日忙糊涂了,忘记向殿下回禀,”院中又闹腾起来,陈总管只能稍稍提了些音量,“昨日罗家又送了年礼来,怕是过分厚重了。殿下看该如何处置?”
陈总管是从内城宫中跟着云烈出来开府的老人,见过的场面多了去了,可用那么大一匣子金锭做年礼,这种事他还是头一回见。
“毕竟逢着年节,若当场将人家送上门的年礼驳回,总会伤了颜面,”陈总管解释道,“那时殿下又正忙着,罗家来的人似乎也赶着要回去,我就先收着了。殿下看看,咱们是给人回一份等值的礼,还是……?”
云烈抬头看看廊下一排形态各异的花灯,无声抿了些笑。
那个罗翠微,只会“千金博笑”这一招是吗?简直活脱脱一个富贵纨绔。
无奈地笑着长叹一声后,云烈对陈总管道,“那么大一笔钱,用在实处能办不少事了,没必要换成等值又无用的物品去还礼,就如数将钱送回罗家吧。”
眼下临川的燃眉之急已暂缓,按惯例,开春后兵部就也该补发冬饷了,他着实不愿在旧债未偿之时又添新债。
云烈眸心湛湛地又想了片刻,改口道:“索性明日我亲自送回去,显得郑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