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颤颤,似有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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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自树梢枝叶间落在罗翠微肩头,似洒了她一身碎金。
“三年前你偷挪了家中货款,独自去团山脚下的屏城囤茶、丝;第一次盘货时没经验,被人骗了个血本无归,险些投了细沙江自尽;是团山司家的人施以援手,又替你另寻了货源,并用两百金作本添股,才让你及时补上亏空,还小赚了一笔,可对?”
罗翠微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直白得很。
徐砚神情丕变,冠玉般的面上再撑不住春风和暖的模样,乌黑眸底里有思绪起伏。
罗翠微从容又道,“这三年下来,屏城的这桩生意你也算做稳了,虽规模不大,却年年有盈利进账,还一直没被你家里人察觉,倒也有些本事。”
徐砚是徐家着力栽培的继任者,却不是唯一的人选。
而备选的那几名徐家子弟又并非扶不上墙的那种,这就让他必须有未雨绸缪之心。
屏城的这桩生意是他为自己留的后手,徐家没有一个人知道的。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蚊子腿儿再小也是肉,我不会和自个儿的红利过不去,”罗翠微望着他惊疑不定的模样,心情好了许多,“若你想将规模做得再大些,我也可再添你些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