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含糊起来,“既最后会如数补发,你之前垫付的钱不就能收回来了吗?”
“哦,通常上一季的粮饷补来时,下一季的粮饷又欠着了,”云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天长日久下来,昭王府的账和临川军的账就搅和得扯不清,我有时也懒得再算,就随它去了。”
“难怪……”罗翠微闭目喃喃。
堂堂一个昭王府,穷得几乎要一贫如洗,竟是因为昭王殿下懒得算细账。
这对罗翠微来说实在是太荒唐了。
要知道,在罗家,即便是血脉亲人之间,哪怕只是一个铜子儿的账目,若事先说好是垫付,那就一定要算清,没有稀里糊涂就抹掉的道理。
睡意昏沉间,她心中思忖着,待忙完罗家的事之后,或许该想法子捋一捋昭王府和临川军之间的账目……
“陈叔说你整日都没吃东西,我叫人给你熬了粥。”
半晌没听到回应,云烈扭头一瞥,才发现怀中人竟非常不见外地——
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云烈瞪着那个靠在自己肩上昏昏睡去的人,以忿忿的眼神表达了强烈的谴责与不满。
却到底没舍得扰她。
将人抱回主殿寝房、轻手轻脚地安置在榻上后,云烈叫人打来热水,亲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