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响动一起,在床下地铺的熊孝义立刻弹身而起,动作敏捷地抓过火折子点亮了床头的小油灯。
    乍起的一豆火光使云烈才睁到一半的眼立刻又闭上了,熊孝义心中一慌,探手就去摇他,“既都醒了,就先别睡啊!”
    云烈似是缓了缓,再度徐徐睁眼,这一回的目光竟比方才更清明些了。
    “你想喝水不?想吃东西不?脑子还清楚不?”熊孝义欣喜又紧张地搓搓熊掌。
    “闭嘴,”云烈的嗓音有些干哑,粗粗粝粝的,“我昏睡多久了?”
    “十来天了吧,”熊孝义宽慰道,“善后的事我都办完了,战报也发回京了,你什么都不必操心。”
    云烈虚弱地点了点头,“你去准备,天一亮就启程回京。”
    熊孝义大惊:“你这才醒转,怎么的也将养个两三日再动身吧?不然舟车劳顿的一颠簸,只怕没事都变有事了。”
    “不行,必须立刻启程。”
    “什么事就急这三两日?”熊孝义大为不满。
    “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云烈沉重地闭了眼,幽幽吐出一口心有余悸的浊气。
    他梦到罗翠微身边站着一个胖呼呼白绵绵的小姑娘,牵着罗翠微的衣角,指着他问——
    母亲,这位叔叔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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