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他有伤在身,就不与他争这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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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烈这一觉睡到近午,待他彻底醒来时,怀中娇妻早已不知去向。
于是他闷闷坐起身来,耙着头发醒了好一会儿神,这才起身去外间的柜子里,随意寻了一套衣衫搭在臂上,脚步沉缓地出了寝殿。
见门外候着一名侍者,他便随口问道,“夫人呢?”
侍者被他胡子拉碴的模样惊了一下,顿了半晌才道,“似乎是去膳房交代事情了。”
“哦,”云烈顿时有些失落,闷闷地走了两步,又回头道,“不用告诉她我去净室了。”
侍者愣愣地点了点头。
云烈眉心微蹙,加重了语气,“也不要告诉她,我身上有伤,自己沐浴其实是不方便的。”
他无端加重了语气,显得特别不高兴,侍者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得更加用力地点了头。
“千万不要告诉她,”云烈咬紧了牙根,“我身上的伤在临川没处理好,若是沐浴时不小心沾了太多水,可能会死的。”
侍者被他那似乎“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得头皮发麻,疑惑了好半晌后才如梦初醒地叹了口气,“是,殿下。”
直说让人去帮您将夫人请来不就是了嘛?搞什么正话反说的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