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翠微整颗脑袋红得快冒烟,顶着两位司厨疑惑的关切,强做镇定地进进出出好几趟,将灶上能用的热水全运到盥室,倒进大木桶里。
    又添了些凉水进去,试了试水温合宜后,她赶忙将盥室的门关了,端了小凳坐下,红着脸开始洗床单。
    “下流无耻的云狗子,”她一边洗着床单,一边恼羞成怒地自言自语,“今早该叫他洗了床单再走的,冤死我……哦,也不冤。”
    归根结底,昨夜的事还是要怪她自己手贱。
    手……
    想到“手”,她忽然僵住,瞪着自己的手,脸上红得愈了不得。
    又羞又窘使她没法子分神去听院中的动静,待到盥室的门被推开,她才被惊得回过神——
    红着脸与呆在门口的陶音大眼瞪小眼。
    两张红脸相映成趣。
    相顾无言好半晌后,陶音尴尬看看盆中的床单,又尴尬地看看罗翠微,清了清嗓子,指着墙角置物用的木架子,结结巴巴解释道,“我忘、忘了带荷囊。”
    早上她在盥室内洗衣时,腰间的荷囊系带松了,险些跌进了水里。
    那小荷囊的底部沾了点水,湿嗒嗒的,她就没法子直接再佩回腰间,便挂在那木架子上吹着。
    罗翠微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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