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软的馨香自他鼻端充盈了肺腑,他才艰难沉声道,“局面太复杂,熊孝义独自应付起来会有些吃力,我或许要……”
    罗翠微愣了愣,旋即抱紧了他的腰身,闷闷道,“你是要亲自上战场?”
    察觉到她倏地紧绷,云烈忙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脊背,低声应道,“那倒不必。只是需时常在防区坐镇,在家中的日子就会很少。”
    此战一起,必定旷日持久,若然气运差上半分,只怕就要缠斗个三五年。
    虽说防区离此并不远,只要前方战况稍稍松些他就能得空回来,可终究不能周全地顾着家中。
    接下来,或许将有长达数年的时光,他在这家里会像个来去匆匆的过客;即便与妻女近在咫尺共一轮明月,却会时常宛如相隔天涯,触手不及。
    或许会错过圆子开口学说话,错过牵着她的小胖手走出第一步路;会错过在妻子疲惫时拥她入怀,错过她难过低落时哄她重展笑颜。
    与利国利民的大局相比,这些事似乎微不足道;可对一个家来说,这些事又必不可缺。
    云烈越想越难受,胸臆间闷闷绞紧。
    “或许是我自私狭隘,听你说不必亲自上阵,我就安心许多,”罗翠微在他肩头蹭了蹭,小声道,“这样,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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