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灰意冷之感,怒目而视:“就算我真养了,又怎么样?别忘了,您当初唆使我随您离京时,亲口准许过我养的!”
景泰帝被她顶得脸上挂不住,一拍桌子,喝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养小白脸?我是问……你当时无故关心这些,是不是和皇兄……”
万贞张口结舌,又好笑又好气,理智总算回复了些,苦笑:“您这是……异想天开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性子,怎么可能去求这种富贵?”
景泰帝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过分了,她一服软,他也就不说话了。两人吵了一架,原本的疏离心理反而消了几分,沉默了好一会儿,景泰帝才问:“你是真打定主意,拿濬儿当养老送终的人养了?”
万贞点了点头,低声道:“小爷,这世上的人千千万万种。最难得的,是有人天性里就带着一股对人宽容的痴气,只记人恩,不记人仇,而小殿下就有这样的品质。我父母离散,人生来处已失;不能孕育子嗣,也就归处无依;这一场人生路途,恐怕也只有这位小殿下,尚可扶持,堪慰心怀了。”
她这话说得实在凄凉,景泰帝实在不知如何宽慰,好一会儿忽道:“我封你做个贵妃,一样不怕老来无依。”
万贞笑道:“小爷,就我这样的脾气性格,做个遥相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