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气,忍不住目光往万贞身上转了一转。万贞低头垂手的侍立在沂王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纹丝不动,仿佛就这样可以站到地老天荒。
景泰帝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便问沂王:“你启蒙四年,如今书读到哪里了?”
沂王回答:“侄儿不用参加科考,读书比较随意。书、画、礼、御、射几科上面花的时间比较多,书的话,现在才学到《诗》的《汉广》篇。”
景泰帝微微皱眉:“四年时间,才学到《汉广》?”
但不派学士给沂王启蒙,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主意。在外面的学馆里启蒙,没有家长督促,当然是随人家想怎么教就怎么教。景泰帝问了这一句,也无从责备,便问:“学过的都能背诵解义吗?”
沂王道:“背是能背,解义……有些不能。”
景泰帝忍不住叹了口气,问:“就《汉广》能背吗?”
他是正经的问功课,沂王赶紧站了起来,端端正正地背给他听:“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老师才讲到这几句,后面的还没有教。”
景泰帝摇了摇头,又问沂王日常生活的琐事,沂王一五一十的答了。
叔侄二人多年不见面,本来就不多的情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