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
万贞摇了摇头,道:“殿下,臣多年侍奉驾前,夙兴夜寐,不敢丝毫懈怠,实已心力交瘁,难以为继,请您成全!”
“假话!你是因为宫外的流言,才想离开的!”太子瞪着她,心中焦躁至极,嘶声道:“这些流言蜚语,不过是为了玷污你的清名,折我羽翼而已!你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突然请辞,岂不是正中小人下怀,毁东宫根基?”
王纶满腔高兴都被太子这话泼得冰冷,万贞也因此犹豫了一下,太子深吸了口气,闭了下眼睛,对几位先生道:“几位先生,今日孤宫中有事,课业还容明日再补!大伴,替孤好生侍奉几位先生!”
他说着快步过来,一把抓住万贞的手腕,想拉着她走。
万贞之所以今日直接过来,当着东宫属臣的面辞行,是因为她知道,一旦私下相对,面对这个自己抚养长大的孩子,她根本没有办法开口离开。
这是她十二年的心血所寄,是她十二年的依持所在;也许在旁人眼里看来,总是年长者负着照顾孩子的重任,而孩子只是拖累。殊不知在这种相依为命的生命历程里,没有谁是一昧付出,也没有谁一昧得到;她于这世间无根无基,若不是他系着她的心神,她在这里,是因为他在,岁月才被赋予了重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