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逢节闲叙说笑而已,先生何必危言耸听吓她?”
她的话虽然与世间所有认知都不同,但明显自成体系,并非无的放矢,哪里是皇帝嘴里的说笑那么简单?商辂待要争执,朱见深已经转开了话题,道:“先生,美器珍玩,佳肴脂酒,此固人之所愿。万侍货殖有道,日常花销纵有奢华,于国无害,何必强求?”
商辂正色道:“皇庄货殖财物,天下臣民坐视其尽取重利,不敢相争,如何能说无害?”
垄断公司营利向来如此,莫说这个时代,后世的大巨头也免不了其中的弊端。在这一点上,万贞却是无可辩驳。商辂又直言谏道:“陛下,天子以天下为家,何以庄为?”
万贞刚才一时失言说了真话,这时候哪里还敢再开口跟他争这种千百年后,仍然不得平息的大命题?只笑不语。
而朱见深则更是连连点头,只是不开口许诺。
这夫妻俩相互包庇,商辂亦是无奈,问明皇帝过完重阳节会恢复正常的朝会理政,便告辞而去。
果然重阳节那天,万贞骑装戎服,先去万岁山安排了宴乐,和朱见深登高赏景之后,便与他一起回了宫,起居作息,仍如日常。
柏贤妃平安产下皇次子,仁寿宫大肆庆祝,朱见深也分不清究竟高兴还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