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尴尬地笑道:“很遗憾,《子母鸡图》在国府败退台湾时带走了,现在珍藏在台北故宫博物院里。图我虽然参观过,但诗却没背下来。”
导游背不出来诗,朱见深却是记忆犹新:“南牖喁喁自别群,草根土窟力能分。偎窠伏子无昏昼,覆体呼儿伴夕曛。养就翎毛凭饮啄,卫防鵮稚总功勋。披图见尔频堪羡,德企慈鸟与世闻。”
万贞听在耳里,心中酸软甜蜜,忍不住看着他一笑,问:“你什么时候做的这诗?”
“就是二十二年,你过年都没回宫,我怕你不肯回来了。”朱见深叹了口气,抱怨道:“你来来去去的不肯停留,外面风雨霜雪,鞍马劳顿的,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万贞柔声道:“可是不这样,我又怎么找得到带你回来的办法呢?现在不是好了嘛!我以后每天都陪着你。”
朱见深心中却犹有遗憾,叹道:“我当时作诗,不是想烧鸡缸杯,是想废了王氏,把后位争下来。母后和祐樘都反对,就又没成。母后不说了,只是祐樘……我一想到他懵懂无知,连亲生母亲是谁都不知道,还帮着王氏争位,就心里难过。”
万贞哂然一笑:“你难过什么呀?这世间还有什么事,能够好过如今的你我?天命若不取走代价,我才要惶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