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毫不留情地又往他心头上戳一记。
阮茂学与宁淑两人,当年都是在教会学校念的书。阿俏生下来的时候曾经受洗。她的出生证明也是受洗证明,上头清清楚楚地记着父母双方的名字与籍贯。
“说实话,我原也没想着到省城来能干啥,我其实就是过来见见我爹长什么样的,然后想请他摸摸自己的心口问问自己,当年他到底是咋想的。”
阿俏心里门清,她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父亲阮茂学;可是阮茂学却不知道,他只道阿俏是头一回到省城来,还根本不认得自己。
可是细想来阿俏那几句话,每一个字都没说错。这偌大的阮家,根本还没有任何一个人真的将阿俏当了自家人。就连阮茂学自己,昨夜听说阿俏到了,也只是随意点点头,继续在灯下忙他那些公事而已。
阿俏说这话的时候,一对明亮的大眼睛里悄然涌上泪意,可是她却忍住了没落泪,只低头挟了荠菜馄饨送入口中。待两个馄饨下肚,阿俏肚内饱了些,情绪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她喝一口茶,再度闭上眼品味一番,这才向着阮茂学大手一挥,说:“算了,其实这也真的不关你的事啦!这位大叔,谢谢你听我发牢骚啊。”
阮茂学心里难过至极:他就只是个大叔?
——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