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擦了擦脸,才颇不好意思地说:“对不住,我刚才不小心舀了一勺辣油,没曾想被辣嗓子眼儿了。”
其实她哪里是被辣了嗓子眼儿,其实是余婶儿一句话,勾起了她的心事。
自“烧尾宴”过去,才不过是第三天,她阮阿俏在省城中的名气还未彻底打响,就连上官文栋写的那篇“报道”,到如今还未见报呢。
可是昨儿个就有阮家的族长前来找祖父阮正源。她刚好去给阮正源送新菜的菜单,在门外听见。
“老哥哥啊,只是来提醒您一句,阮家的女孩儿,按道理是不能继承家业的啊!三姑娘现在看着风光无限,可将来到底还是要嫁人的。我劝您还是早做打算,别到时候左右为难起来,那可就不好了。”
余婶儿的话与之类似,女子么,无才便是德,哪怕是学了什么惊天的本领,以后也是嫁出去的命,没的浪费了。
岂料这时候小凡大声喊起来,说:“娘啊,我不,我就是想跟着三小姐多学点儿手艺,您以前不也说艺多不压身么!回头我也能做出三小姐手下那样的好菜,就回家来做给您和爹吃,孝敬你们二老。”
余婶儿听小凡自己也这么说,登时没了折,开口道:“三小姐,我们这个没大没小的丫头,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