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一枚,阮清瑶就吃一枚,一面吃一面转着眼珠,说:“阿俏啊,你说我究竟怎么处置这常婶儿才好?她以前在我表哥那儿投了不少钱,不如我去跟表哥说一声,让他就说生意黄了,常婶儿的钱亏光了……”
阿俏上回听阮清瑶说过,她外祖那边,有几个表哥,其中一个和她年纪相若,玩得不错,也不晓得阮清瑶口中这个揽财做生意的,是不是就是那一位。
“或者,去乡下问问她儿媳妇儿的事儿如今怎么样了?”阮清瑶想起自己上回的手笔,给常婶儿塞了个财帛上绝不会省心的儿媳妇,忍不住就咬着一只菱角,吃吃地笑了起来。
阿俏却有些无语。
她这个姐姐,说来还是天真,对待常婶儿这样的人,也和过家家小打小闹似的。不过想想这个常婶儿毕竟是阮清瑶生母的陪房,真要阮清瑶狠下心来辣手对付常婶儿,怕是她也做不到,唯一能做的,只是眼不见心不烦而已。
阮清瑶吃的速度,远远要比阿俏剥的速度要快。她就干脆停下来,看着阿俏剥菱,顿了顿问:“你头上这个发夹看起来材质很好,是谁给你的?”
阿俏淡淡地说:“一个朋友。”
阮清瑶“哦”了一声,想起上回在徐公馆外见到的情形,颇想问问阿俏与沈谦现下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