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了努嘴,笑着说:“兴许有比这更着急的事儿,你且先去顾那头吧!”
这位老爷子,一直在与归堂里陪文仲鸣用席面,可却像是背后长了眼似的,阮家这座大宅里发生的任何事似乎都瞒不过他。阿俏闻言,忍不住偷偷吐了吐舌头,点头应道:“祖父,那……我明天再上您的书房来听您的意见?”
阮正源笑着点了点头,说着从长袍的袖子内掏出了一张纸,说:“这是今日咱家收到的电报,你先收着,一会儿带给你娘……阿俏,如果你明日有空来寻祖父,祖父自然在书房候着你。”
阿俏点头应了,接过那张纸,也收在袄衣的袖中,向祖父行过礼,随即离开。
她离开大厨房这么些时候,猜想宁淑与阮茂学应该已经能给彼此台阶下了,回厨房一看,却见父母两人已经坐到了花厅里:宁淑板着一张脸,全无半点好气,阮茂学却坐在她身旁,脸依旧红扑扑的,面前有一碗醒酒汤,但看上去好像还没有动过。
“宁淑”
阮茂学拖长了声音唤了一声妻子。宁淑别过脸不理他。
“你夫君醉得连勺都拿不动了,这点醒酒汤,恐怕还要请夫人你代劳呢……”阮茂学腆着脸,用一本正经的腔调对身边的妻子说。
只听宁淑轻轻地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