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瑶也觉得脸上有光。
酒家老板登时搓了搓手,叹息一声:“阮小姐不肯出手,那岂不是城里又少了一位能治得住卫缺的名家?”
阿俏轻轻摇摇头,自嘲道:“我算什么名家?再者,我家擅长的是高汤老火烹制,卫缺所做的那样火候精准的菜式,我自忖也做不到。”
说毕,阿俏的眼光又移到沈谦那里。
沈谦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阿俏这样表态,其实是在表示,她无意参与“江湖菜”向省城内各家酒楼挑战的大事,也暗示了一点,她若是真参与了,也有可能输。
她希望旁人能袖手旁观,让她即便输,也输得精彩与漂亮,不输气节与风骨。
这话她不曾付诸于口,可是沈谦也一样明白了,而且当即点了头,允了她,让她放手去闯。
阿俏登时心生喜悦,眼里现出光彩,唇畔一对梨涡若隐若现,这淡淡的笑意令她原本就俏丽的一张小脸显得更加可爱。
“诸位”
周牧云在一旁开口,才说了两个字,声音就一哑。
“此宴已毕,我周牧云就要离开省城了!”他努力镇定,不让刚才见到的情形影响自己的情绪。“盼各位记着这十年之约,各自珍重,十年之后,我们再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