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头盯着她。
“阿俏,你这样就很美。”
他忍不住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阿俏面颊酡红,听了这句话,心内却终于稍安,晓得沈谦这是变着法子在提醒她,他的父亲督军沈厚,恐怕更欣赏清纯自然、落落大方的女子。再者,她要与之共度一生的,始终都只是沈谦这个人。
乌篷船晃晃悠悠地在河道内前行。阿俏他们从惠山到昆山县城,只用了大半天,乘舟而行,竟然也用了大半天,在舟上歇了一宿,第二天上午才到。
晚间阿俏靠在沈谦身边,睡得正香。坐船出行,她已经很习惯了。
沈谦却一直未睡,就这一轮明月撒下的皎皎月光,望着阿俏姣好的面容,忍不住伸臂去环住了她的身体,自己则挑眉在想,这个女孩子曾经提起过的“浔镇”,为什么她会要求自己千万不要去那个地方?两人既已誓愿此生相守的,他若绝足不去“浔镇”,她难道便也终身不履故土么?
沈谦觉得,她身上,总还有什么,是他一无所知的。
第二天上午,他们到了沈厚暂住的地方。码头就在沈宅后面,阿俏不用沈谦搀扶,踏着跳板轻轻巧巧地就上了岸,反而还能帮着沈谦的随从提东西。沈谦的随从们见到这样没有半点儿架子的未来“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