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谨身边的何文山这时候瞥瞥沈谨,心内有些好笑,忍不住伸手去拍拍沈谨的肩膀,说:“士钊老弟,令弟到此,你难道不该高兴么?”
沈谨:……
旁人却大多知道何文山的意思。
说来说去,沈谨只是督军沈厚的养子、侄子,此前被沈厚推出来当了棋子,送到任伯和手里,实则是被任伯和扣留了当做质子。
如今正主儿到来,沈谦乃是沈厚的独生子,分量比沈谨重了不止一点。沈谨此刻立即显得无足轻重,没了用处,今夜反倒有可能能全身而退了。
沈谨很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正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的弟弟,过了一会儿,低下头去。从阿俏那个角度望过去,见沈谨眼中依稀有泪光闪过。只不知道这位做兄长的,究竟是为弟弟即将面对的命运感到难过,还是感受到了些别的什么情绪。
沈谦缓步进入宴会厅,全然不顾与座之人吃惊或同情的表情,径直向任伯和走过去,见到阿俏身边原本是容玥的座位,此刻正空着,便老实不客气地过来,将手中提着的皮箱,往桌面上一摆,同时转身,向任伯和点头致意。
“任大帅,久闻您一向品味不俗,珍藏各色好酒,敝人一直心生向往,想见识见识大帅的私人珍藏,同时,也盼着大帅能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