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一口气,直起身体,她手下四大盘鱼脍已经完全剖完。于此同时,青山也将将放下手下的刀——只不过,他总共只剖出了一盘刺身。
青山剖出的刺身较之阿俏的厚实不少,而且是按照鱼肉的不同部位按次序摆放的,颜色由浅至深,意味着口感会由柔滑渐渐转为劲脆。这种摆盘的方式也颇有深意,只是一会儿会有很多人一起分享青山的这盘刺身,青山的这种深意,就很难叫人注意到,反倒不如阿俏这般,将每一片都切得厚薄均匀,鱼脂分布一致,来的干净利落。
相比与阿俏的鱼脍,青山的刺身蘸料则显得有些简单。上好的山葵研成了鲜绿色泥状的山葵酱,配上酱油就可以食用了。
同一种材料,都是用刀生剖,做出的两道菜式,各自风格迥异,也各有千秋。然而同时呈上,阿俏的四大盘在气势上就先压过了青山。
在上海的不少洋人都是青山夫人居酒屋的常客,也大多尝试过青山的刺身,知道吃法,大多伸伸筷子,尝试一块,便算了。他们倒是对阿俏剖出的那些一大盘鱼脍感到很是陌生,不知该如何食用。
阿俏索性给人做示范,将她事先调好的蘸料舀出一点儿,盛在一只小碗中,然后挟起一片鱼脍,整个儿浸没在蘸料中,筷头拨动,再将薄薄的鱼脍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