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夏晚一眼,原以为自己不注意时,她或者会看自己一眼,不料她一双眼睛就没从儿子身上挪过窝儿:“可以,想送就送去。不过他们是伤员,油腻不能吃太多,注意着些儿。”
一大盆的兔子肉,甜瓜端着就走了。
回过头来,夏晚深吸了口气,道:“我的甜瓜五天前还晕了一回,齐爷说了,徜若再不赶至长安找到血清替他治病,他的病情只会越耽越沉,怕就治不过来了,所以,我明天一早必须进山。”
郭嘉倒叫夏晚这一句给震住,她变的太厉害,虽还是那张脸,但因为常年戴纱,肤脂嫩弹可破,远比在水乡镇时细腻了不知多少倍,脸上每一处,都仿似最卓绝的玉师雕刻而成,牢牢盯住郭嘉,双眸中似要燃起火来:“谁能治得了血沉沙?”
“至少如今咱们只能等,若是明日依旧攻不破米缸山,我从关西大营调兵,来剿匪。”
她忽而上前,握起他一只手:“分明当初你有神力的,我记得有人说过,你在水乡镇一个人就曾退了北齐五千骑兵。”
曾经瘦巴巴的小姑娘,也许因为这些年不曾干过农活,一双手远比在水乡镇时柔软,可也有力,在这账子矮矮的行军帐中,捏起他一只自从不执斧后,就细致无比,再不曾生过茧的手,凑在了餐桌的烛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