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盹。
他看起来分外的瘦,也分外的可怜,身上那件褚黄色的烂棉袄也不知穿了多久,上面油腻腻的一层斑。
夏晚上去拜了一拜,那老僧也不言不语。她再唤了两声,听不到言语,才明白过来,这老僧原来又聋又瞎。
“你个瞎老头子,又在这儿挡我的路,还不赶快挪挪窝儿?”屋子里出来个中年老妪,寒冬腊月的,一脚就踹了过去,踹在那老僧的脚踝上,夏晚分明听得咔嚓一声骨头裂响,那老僧是个哑的,说不出话来,却也疼的直嗷嗷叫。
但他似乎是被打惯了,除了嗷嗷叫,就只会缩脚,往墙角落里躲。
夏晚看这婆子回头,莫名觉得有几分熟悉,忽而想起来了,这是她到长安后,刚刚进城门时,扑到她面前,让她入普宁寺烧香的那个自称小柳儿的老嬷嬷。
“好不好那也是个僧人,柳嬷嬷,你怎能在寺里随便踢打僧人?”夏晚道。
这老婆子正在清理铜屉里的炭灰,把炭灰洒到墙角的槐树下,头也不回,冷戳戳道:“就他,他也配做僧人?不过是我的罪孽罢了,养着这么个东西,看见了就烦。”
忽而回头,见是夏晚,这柳嬷嬷愣怔了片刻,忽而哐啷啷将那铜屉一扔,转身便跑。
郭嘉也不过两步快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