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在昏暗的车厢中明明灭灭。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喝的那几杯酒终于开始上头，安小池觉得有点发困，但她还是强撑着精神听秦鸣说话。
“你说，井诗最后跳下去的时候，她心里在想什么？她会不会觉得不甘心？会不会……会不会想到还有人在等她？”
秦鸣这句话问的很奇怪。
不止问话奇怪，语气也很奇怪。
安小池暗暗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努力睁大眼睛。“你问这个干什么？”
秦鸣低着头，捏着瓶子的手越发用力。“我只是想知道，如果秦有为最后不是选择跟她摊牌，劝她自首，而是……而是直接带她走，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
“带她走？”安小池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可是四肢沉重根本动不了，而且眼皮还越来越重。
前排小柳的头歪向一边，已经失去知觉。
“你……为什么……”安小池不明白，在完全闭上眼睛失去意识之前，她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是在外面车灯映照下，秦鸣悲伤扭曲的笑容。
开车司机是本地人，他从后视镜中看到秦鸣温柔的给闭上眼睛安静睡着的安小池盖上外套，还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她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