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道:“兴许吧。”
听了这话, 丫鬟眉心都拧起来,圆圆的脸皱成一团。她这模样活像刚喝了药, 看得郁夏发哂,问:“怎是这副表情?”
丫鬟名唤雀儿, 在郁家伺候有几年了,心知姑娘好气性,便不似其他丫鬟那般拘束。她脚下挪了几步, 轻声说:“小姐怎的那般应答?小姐是不喜欢表少爷?”
“不是不喜欢, 是谈不上喜不喜欢,我只当他是表哥, 并无其他。”
郁夏心思一贯重, 遇事也想得多。回想自家, 爹在府学教书, 的确受人尊重, 可要说到权势财富, 郁家不能同曹家作比。这年头说亲讲究个门当户对,方方面面都衬得上才叫好姻缘,她和这个传闻中天资卓然仪表堂堂的表哥可以说方方面面均衬不上, 姨母如此热络,为外甥女甚至愿意委屈儿子,让儿子同意这门堪称扶贫的亲事……她糊涂了?
照爹的评价,房氏可不是稀里糊涂过日子的,她精明着。
既如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郁夏阖目小憩了一会儿,心想姨母借想念她把人请来康平县,恐怕有所图,只是不知道郁家有什么是让她看得上眼的。
雀儿还嘟哝说表少爷也好,别说在康平县,到临州也不见得能有比他更出色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