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碗遮了一下表情,借喝水的空档思考该怎么答,房氏却等不及,又说:“要是耀祖他哪里做得不好,我让他上门来赔罪,稻种的事外甥女你一定要帮帮忙,这怎么说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姨母您要是找我聊天吃茶,我随时欢迎,要是为稻种来,我却不愿意听。什么利国利民功在千秋万代是男人应该操心的,我无心过问。试种区怎么划,稻种怎么分配,一切听朝廷安排。皇上不急、朝中大臣们不急、表哥急什么呢?往前几十上百年地里收成都不过那样,日子也过下来了,怎么如今高产水稻出来,老百姓反而过不下去了?这说法立不住。”
房氏本来想给乔越戴高帽子,吹捧他,让他不好意思拒绝。
结果乔越人在地里根本不知情,她连外甥女这一关都没过得去。要脸的就怕遇上不要脸的,郁夏直接说她不管男人的事不愿意听这些,反而把房氏逼到尴尬境地。
她还劝房氏别为曹耀祖操心这么许多:“表哥既已成家,姨母您就该坐下来享享清福,哪还惦记这么多事?我就说上回见您还年轻得很,这次怎么……哎,你千万少费些心,把身子骨养好,等着享福才是。”
同样一张嘴,能哄得你心花怒放,也能把你气个半死。
这会儿房氏就憋着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