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 甚至压低自己的道德水准后, 石子也就被磨平了菱角变得不痛不痒起来,甚至想忽视的时候已经不怎么能感受得到它的存在。
所以当阿喻在这个她看来敏感无比的时机回国找姐姐, 那个在她心里已经印象淡化的孩子甚至被迁怒了一番。
就连几个月前在酒会上遇到阿玫, 她也能直白的表达出这个念头。
她以为自己在这孩子的事情上已经能做到泰然处之,甚至偶尔想起来的时候, 也全然没有最初那种剜骨噬心的愧疚了。
可这份从容截至到了这一刻, 这个孩子的身份呼之欲出之时。
陶瑜看着两个孩子手拉着手,他们身量拔高已经不是小时候姐姐牵着弟弟的样子。
甚至阿喻要比那孩子高出一大截, 她知道这孩子打从一见面就喜欢姐姐, 被欺负了也喜欢跟在后头跑, 五六岁的年纪在家里被娇生惯养的谁也哄不好, 在他姐姐身边却是搅得跟泥猴一样都乐滋滋的。
陶瑜看着这孩子的脸, 她的脸上并没有憎恶记恨的表情,可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坐上车离开那方大院的时候。
她用手帕捂着阿喻出血的额头,那孩子没有追出来,就站在门口看着她们的车越走越远。
那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