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说,连忙往街上跑走了。顿时,我意识到此生可能再也见不到槐兄,泪水不禁潸然而下,无声地滴落在土地上。自那时起,我整个人变得郁郁寡欢,整天闷在家,对着墙壁发呆,不肯读书,也不愿出门走动。父母见我萎靡不振的样子十分焦急,却无计可施。直到他们两人听同乡人说起,淄博的神童兼孩子王蒲松龄,喜好讲些有趣的传说,乡里的顽童们对他推崇备至。于是,二老抱着一试的心态把我送了过去……
捕快的目光从卷宗上移开,飞快地打量了我,也是一愣:“飞?……严飞?”
我又惊又喜,感到眼眶有些湿润,便急忙奔上前去,抓住了他的双臂。见他眼中同样闪耀着久别重逢的惊喜,我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只是有些笨拙地问道:“槐兄,久别无恙?”
槐兄连连点头,激动道:“果然是飞,你果真长大了!”槐兄说着,眼里满是兄长见到长大成人的弟弟一般的欣慰与喜悦。
我二人相视许久,槐兄才开口问道:“飞兄十年来始终还在淄博?”
我点点头,问道:“槐兄这十年间,也始终身在广平?”
“正是。飞兄可曾娶亲成家?”
“并未,槐兄如何?”
“抱歉,暂且容我打断两位的久别重逢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