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爱长叹一声,方才颔首道:“正是。彼时家父时常在外奔波,家母每见机会,便溜出门与宁广生私通,实乃家门之绝耻。更不提姥姥、家兄,竟助纣为虐,包庇纵容家母所为!我姊妹二人气不过,遂偷将此事报与家父知之,却不想竟遭报复。那贱妇竟与姥姥趁家父远行,将我姊妹二人反锁屋内不予饭食,欲将我二人饿杀。我见小倩饿得骨瘦如柴、不省人事,思忖我二人若就此送命,只恐贱妇一伙人更生张狂,说不准迟早与家父一同出手,遂连声认错乞怜,方才得以苟活。此后,我与妹妹议定,当避免直接参与此事,转而故作顺从以静待良机,寻机将奸夫淫妇一网打尽。却不料贱妇行事谨慎至极,每每只是只身乘马车外出,丝毫不与我等把柄。”
蒲先生听此问道:“不知令尊可曾暗中跟踪马车?”
南宫爱道:“蒲先生所言不差,小女确曾献此计于家父。只是家父一路暗中跟踪出了城外,一路奔往衢州,却只见着那贱妇看了出社戏归返。”
蒲先生闻言一愣,道:“不知令尊可曾与车夫打听一二?”
“有,”南宫爱答道,“那车夫只是言称贱妇此行去往衢州听社戏而已。”
“噫!奇怪!”蒲先生惊叹一声,遂闭目思忖。不一时,轻声道:“莫非……那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