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一拨。只听一声轻响,木闩已落在地上。周平泰小心开了门,便引我三人走进上层回廊,借插在石壁上的一炬炬火把,那廊内被映得甚是清楚。
正欲与槐兄搭话,却忽闻廊上回荡的鼾声中,传来阵五音不全的调子。槐兄与我三人使个眼色,便一大步跨在前,打起头阵。
槐兄大步流星,领我四人共往来时住进石舍内走去。一路上,那夹杂浓厚醉意的调子声渐明亮,槐兄却毫无退缩之意,只是一面四下警觉扫视,一面大踏步往前。我又听两句,登时一拍脑门:岂不正是前来接应我三人的海贼头子声音?难怪似曾相识。
又走几步,只见转角处显出个步履蹒跚的身影,我略加查看,见果是那接我们上岛的海贼头子,稍一踌躇,却见槐兄早已不容分说上前。那海贼头子见身前矗立个高大人影一惊,仰头正要看个分明,槐兄早伸双手将他天灵盖和下颚抱定。只听清脆一声响,那海贼头子登时没了声息,瘫倒在槐兄怀中。
槐兄将那海贼头子左臂勾在肩上,装作扶他回屋一般,继续向前行走。片刻,槐兄停步扭头,一指右手石舍,便搭着海贼头子尸首进了屋。我三人急忙跟进,只见槐兄将海贼头子尸首小心放在草席上,便取过竹担递过,道:“尚且顺利。飞兄,且将兵刃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