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很安静,落针可闻。请问贺总还有事吗?要是没事,我就先去上班了。办公室很宽敞,可有贺寒川在,向晚觉得每一寸空气都像是挤压过的,氧气所剩无几。贺寒川轻笑一声,眸色晦暗不明,隐隐带着几分讥讽,这么勤岗爱业的好员工,我是不是该加工资?贺总说笑了,这是我作为员工的本分。向晚全身每个细胞都绷得紧紧的,不知哪里又惹了他不满。又或者,只要她是向晚,她做什么都会引起他的不满。故意把衣服留在我家,也是你作为员工的本分?贺寒川嗤了一声,放下茶杯,从脚边拎起一个袋子,扔到了桌上。向晚看到袋子,才恍然想起昨天忘了拿回自己的衣服。没话说了?嗯?贺寒川站起来,走到她身前,俯视着她。她低着头,刚刚不到他的肩膀,她这样卑躬屈膝的样子莫名让他觉得不舒服。但为什么会不舒服,他不想去想,也不愿意去想。他身高上的优势给向晚带来的强迫感太重,她屏住呼吸后退了几步,低声解释,不是故意的。当时胃太疼,她只想去医院,一时忘了衣服的事。这个解释还真是拙劣。贺寒川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向晚,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说谎前要先找好借口吗?贺总怎么确定那就是谎言,而不是事实呢?就因为您对我印象不好,所以我做什么都是别有所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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