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案后头,粗布衣的袖子挽了起来,手上沾着血,正给一只白鸽的翅膀包扎。
    听见他进来,他也只抬了一下眼,吹了一下胡子。
    干瘪的一张脸上,每条皱纹里都写着不情愿。
    下巴略抬了抬,鬼手张示意潘全儿去拿案角那一只简单的锦盒。
    “东西都放在盒子里了。”
    “这种老风湿加旧伤还要加风湿的老毛病,最是棘手。”
    “往日老朽没诊过这么严重的,只试着做了几贴膏药,开了个药方。”
    “你拿回去给你家二奶奶,先叫病人试试,看看有没有效果。”
    这话说得很谦逊。
    鬼手张光是嘴巴动,手上却很稳,仔细地把纱布末端打了个结,才松了一口气,拿了旁边的手袱儿,把手上的血迹擦去。
    额头上,却已经见汗。
    他毕竟年纪大了。
    倒是那鸽子,包扎好之后,拖着拿受伤的翅膀,在案上一摇一晃地走着,“咕咕”地叫了两声。
    潘全儿瞧出这是只信鸽,倒也没在意。
    他上前抱了锦盒,小心地打开来看,便瞧见最上面铺着一张宣纸,密密麻麻写着潦草的医嘱。
    老大夫们都这个风格。
    潘全儿心里安定下来,合上了锦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