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事,能围杀薛况?!”
    “薛家一门忠烈,留人孤儿寡母,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热泪一滚,终究还是从这个当朝老太师的眼底掉了下来。
    他一把年纪,竟忍不住老泪纵横!
    一声一声,都是控诉,最后又生出一种绝望:“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可怕的儿子……”
    父子俩人,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坐在书案的两头,仿佛分庭抗礼,又似乎针锋相对……
    顾觉非坐着,听着,也看着。
    脸上的嘲讽不见了,愤怒消失了,只有眼底,流露出一种深切的悲怆。
    他发现,顾承谦竟是真心实意地,相信着薛况,觉得证据都是伪造,还为他惋惜。
    甚至因他的死,恨了他这个“残害忠良”的儿子,整整六年……
    就仿佛他的诗书礼仪,不是他所传;待人接物,不是他所求;步步谋划,也不是他所教。
    就仿佛他不曾因他的天衣无缝,而赞赏骄傲。
    沽名钓誉,二十三载!
    多好的八个字啊。
    “所以,在太师大人看来,‘心’比‘迹’重要,‘过程’比‘结果’重要。”
    “薛况即便是数度放过匈奴大将那耶扎,以战养兵,掏空国库,背上江南数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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