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药方也就更不需要了。
    如今它却在薛况的孀妻手中,也是与他准备了相同寿礼的人手中,而且递给了他。
    复杂。
    讽刺。
    他其实并不想接,只是一则不接失礼,二则……
    陆锦惜那缭绕着烟气的眼神,实在没有半点恶意,甚至似乎藏着隐隐的关切,仿佛是惋惜着某些被践踏的心意。
    顾觉非说不上心底到底是什么感觉。
    只是觉得,没必要拒绝她。
    所以,他到底还是伸出了手去。
    那一时,两只手的距离,近得让人有些心悸,却没有半点触碰。
    顾觉非将药方从她手中接了过来:“多谢夫人。”
    只是随后,却忍不住抬眸看她。
    温温和和,半点没有棱角。
    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让人想要亲近的气息。
    她所表现出来的,实在比他所想的、比卫仪曾说的,聪明太多,也有趣太多。
    是因为距离太远,所以众人都不曾了解过她吗?
    顾觉非并不清楚。
    他只是坦诚地向她表达自己的疑惑:“我只言片语未提,更没问过药方一句,自问不曾露出什么端倪。怎么夫人就能猜这药方,乃是我丢弃?且用的是‘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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